南都娱乐周刊：王菲回归 现在就开始怀念

王菲

本刊特约人物观察员谭飞

女歌手有很多，但王菲，就一个，非比寻常。有人学她气质，有人拷贝她唱法，甚至有人公然傍她的名字，这些东西到最后皆徒留笑柄。

王菲演唱会飞快来到。某天我随意在微博(http://t.sina.com.cn)上写了句：英国人怀念王妃，我们怀念王菲，结果引发一大串共鸣。王菲，从来不会面对“有谁共鸣”的尴尬，想跟她共鸣的人每天排着队出没在K厅、贴吧、微博及空气、空虚里。好些人以为我写的“怀念”一词过敏，认为戴安娜老师香消玉殒了，可资怀念，而王菲老师还活蹦乱跳的，不如改为想念。我也就顺民意写了：怀念不如想念，想念不如相见。孰料有网友在文后续上那英那句：相见不如怀念，看，拐到末尾，还是怀念。怀念。

王菲真是一个适合怀念的意象，不管她在哪过活，不论她活得怎样。一个长得不算太漂亮的北京丫头，独立、坚强、不吝、低调还特文艺，她用不算太长的全盛光阴在华语乐坛乃至华人明星圈树立了一种范儿。该范儿不好描述，难以名状，你可以说空灵、淡定，可以说酷、真，甚至还可以说犟、轴，总之，哪种气质样态她似乎都能粘带一些，但又都不能概括她，概括她的灵气。要真正描述她，只能这样：好吧，就因为她是王菲。

王菲的整体感觉是怎么得来的？她天籁般的嗓音，她传唱不衰的歌，她独特的台风，她传奇般的婚恋，她的北京背景香江舞台，她那匿名又贫又闷骚的微博，新与旧，表及里，所有的所有加在一起，就是王菲。常去K厅点她歌唱的菲迷，可能还记得某些年老MV里，王菲那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和表情，一如《重庆森林》里面那个谜一样的女子，在晃来晃去唯美又颓废的镜头，有股自然的力量，驱使大家用眼睛和心去关注她，关注这个习惯独行的个性艺人。她总是出现在需要慰藉需要温暖需要安抚的心灵里，合着林夕那些夺魂词儿，一起，向世界和男人倾诉歌者的内心，并自我疗伤。

我特别奇特的一种个人感受是：大凡略有姿色、气质姣好、心思细腻的女子，都容易成为王菲的歌迷。同去唱歌的时候，给这些耽于暗夜沉思的女子点上一首王菲的歌，大抵没错，而且会获得她们如见知音的笑颜。较美女子对王菲的爱，正说明，对恋爱的经历、收获、反思上，她们跟王菲很容易找到情绪连接点，对世界的看法和对男人的看法，通过某种视角，王菲帮她们准确表达出来了。从《容易受伤的女人》到《传奇》，受完伤的王菲已然成为传奇。在一个“华语天后”头衔烂大街的时代，如果王菲是“天后”，很多人都会不好意思宣称自己跟王菲同一级别，她，无可争议是天后之后。

在《下一站天后》式速食音乐的反衬下，王菲用时间和年龄不断击败那些想在下一站轻易抵达目的地的年轻人。她从来没有宣称过不需要对手，但她几乎没遇到也不可能遇到对手，因为，唱得好、影响大的女歌手有很多，但王菲，就一个，非比寻常。有人学她气质，有人拷贝她唱法，甚至有人公然傍她的名字，这些东西到最后皆徒留笑柄。就算是她淡出、生女儿、做慈善期间，粉丝好像都特别在心里给她留了一个位置，等待她主动站出来，在舞台追光灯映射下，目视远方，平静地，唱出那阙歌。

真的，大家都可以告诉我不一样又一样的王菲，在时隔数年的悠长等待后，社会的某一部分爆发了小宇宙，陷入到集体无意识的俗称“念菲是一种病”的状态中。一平时特内向的朋友告诉我：准备把王菲演唱会看遍，王菲去哪他跟去哪。王菲用歌影响了女人，女人再影响男人，并一起影响了世界。王菲肯定不是神，她跟李亚鹏老师共同生活在尘世里，有笑容有烦恼有狗仔，但大多人愿意以一个女神的方式看待她，甚至不会联想到“她也要赚钱”。“被不食人间烟火”后会怎样？可能被李一骗，但我也不会忘记当微博提出“请告诉我王菲什么感觉”时，一网友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王菲，像是个唱赞美诗的修女，秒杀你们丫的。

王菲真是一个适合怀念的意象，不管她在哪过活，不论她活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