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跑调顶多算“碰擦” 乐坛“车祸”大有实例

撰文、编辑/ 李森

王菲春晚走音，最不淡定的当属其粉丝。献唱后不到两小时，微博上已经出现了诸如“设备故障说”“央视阴谋论”等各种辩解。倒是王菲的回应比较可爱，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内谁随缘，爱咋咋地”，解气、自嘲、风度都在里面了。其实“现场”这玩意儿，本就变幻莫测，跑调走音实属正常，王菲这次，顶多称之为“擦碰”，真正的“车祸”，大有实例。
Taylor Swift

Taylor Swift

跑偏指数：★★★☆

事故重现：说Lady Gaga用电子舞曲破除了烂大街的Hip-Pop和R&B魔咒，说Adele用复古烟熏嗓拯救了大众对舞曲的审美疲劳——先“破”后“立”，这玩得还不算高端；像Taylor Swift，靠乡村玉女的形象横扫奖项和市场，那才叫以不变应万变呢——任外界风起云涌，我安栖于洒满阳光和哀愁的田野，不动声色。但回想2008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玉女也“失声”了，她在现场的走音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似乎此前所有的美饰都沦为了铁打的笑话。虽不至于如“钱婆”Ke$ha般烂到癫狂，也没有犯Ashlee Simpson假唱的重罪(对国内观众来说，假唱没准儿比走音还强点儿)，可本该见证奇迹的一刻——请参考Pink在格莱美糅合了杂技和演唱的惊艳表演——陡然变成了见证滑铁卢的一刻，想必玉女也难过得想一头撞死。从这个角度，或许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之所以Taylor Swift演砸后一语不发，不仅是唱片公司的“不回应政策”使然，更暗藏着一颗知羞避退的少女心。当然，玉女失败的表演仅仅招来了一阵口诛笔伐，星途并未受到丝毫影响，随后发行的专辑《Speak Now》一时间洛阳纸贵。这就是“偶像打造”机制的宽容度不断放宽的后果，流行乐坛的真实成了彻头彻尾相对的真实，总有“更烂”衬得“烂”不那么烂，于是“不烂”也就理直气壮地成了自夸的资本，如此，难怪Taylor Swift的口碑只比Justin Bieber强了那么一丁点儿——Bieber嘛，笑话一枚，Swift权当是有深度的冷笑话吧。
Whitney Houston

Whitney Houston

跑偏指数：★★★★★

事故重现：老天后2010年复出后的全球巡演只能用灾难来形容。对于一位前瘾君子，尤其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有辉煌因而不肯轻易承认自己失败的前瘾君子，我们很难相信她说的话句句属实。澳洲布里斯班的个唱上，紧握毛巾，不停抹汗、咳嗽、喝水的Whitney Houston，曾将失误归咎于当地糟糕的气候，并信誓旦旦地保证2010年的巡演必定“场场饱满”。但事实证明，毁了就是毁了，吃老本赔人气倒胃口的行为，只会令对你念念不忘的歌迷愤怒。英国伯明翰演出当晚，演绎经典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时，Houston居然两度破音，甚至中途和观众聊了会儿天——开什么国际玩笑，哪有这样“亲民”的？此种行径，简直是对英伦绅士名媛们教养的挑战和挑衅，想不发出嘘声都难。看着眼前这位瘦骨嶙峋神色憔悴的前天后力不从心的狼狈样，隔岸观火的我们都难以招架，真不知当天买票入场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场馆的。反正，Houston说了，这都怪“我的高音女朋友耍了点儿脾气”，况且“现场的冷气影响了我的发挥”，最重要的是，“英国人本来就不好伺候”。老休，有嘴硬的劲儿，不如老老实实坦白，何必如此声嘶力竭地辩护？你能活着再度走上台已属奇迹，想当年你吸毒过量住院，传来病危的消息，BBC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声情并茂的追忆特辑。从前的归从前，以后的归以后，你大可以别的身份重拾乐坛的位置，只不过绝非天后。你是上个时代自我毁灭的范本，那些耀眼如钢花的金色记忆，随风熄灭吧。
Katy Perry、Britney Spears、Rihanna

Britney Spears Katy Perry Rihanna

跑偏指数：★★★

但凡是现场视频，都差不离

事故重现：这3位姐姐倒不是特别特别离谱，比如一张嘴就把人惊掉了下巴，但这3位姐姐也从来就没有一场真正意义上“完美”的现场，总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外”打得人措手不及。归根结底，还是3人实力不济，想玩转舞曲，怎么都要有两把刷子，光靠强大的编曲和朗朗上口的旋律远不足以支撑起现场的骨架。性感、性爱、性情，3位娘子都在Lady Gaga的阴影下挖出了一些有想法的东西，可惜唱功不过硬，再好的内涵也难以舒展开来。在音乐现场的表现力由听觉愉悦逐步向多感官刺激转化的今天，再“减”，也必须减得恰如其分，抑或减得巧妙，在这一点上，只有小甜甜领悟了点儿真谛，“水果姐姐”Katy Perry和Rihanna都还属于玩心颇重，变着法子吸引眼球型的。气息不够稳、高音上不去、情绪掌控不够细腻、不时把某些点睛之句唱虚、唱断、引发高潮依赖运气的成分大于依赖发挥，这些通病，因了她们所处的位置和所获得的机遇而成倍放大。我们总记得一曲作罢后，她们披头散发、胸部剧烈起伏、眼神里还藏着魅惑狠劲儿的样子，却很少记得她们安静地坐在高脚椅上，跷腿闭眼的低吟浅唱。所谓的慢歌，是她们的软肋，所谓的快歌，也称不上绝对强项，她们虽不中庸，但今日红花，谁敢保证能一直以“先行性”为养料鲜活下去？小甜甜已经品尝过败北的滋味，聪明如Katy Perry和Rihanna，理应引以为戒。
Lana Del Rey

Lana Del Rey

跑偏指数：★★☆

事故重现：坊间传闻的“年度最值得期待新人”Lana Del Rey是当下少有的未曾发行正式专辑，就已红透海内外的幸运儿，不然全英音乐奖也不会贸然提名她为“国际最佳突破艺人”了。只可惜，小妮子在Saturday Night Live的现场着实让人捏了把冷汗。自打曝出富二代、整容等负面新闻后，她的处境就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令其脱颖而出的复古嗓音也不出意外地被乐评人拿来与Adele进行比较——要知道，后者可是继承了“无与伦比的嗓音”名头的天人，且不谈唱片销量，只看现场，就明白为什么Adele收获了那么多景仰了。Lana呢？从先行流出的单曲中，我们自然感受到了她的非凡实力，但谁都知道，经录音室修饰后的成品绝不能和“唱功”二字画上等号，她在SNL的表现，再度证明了“现场是录音室歌手的坟场”这一真理。她的紧张、露怯、貌似即兴实则偷懒的改编，无一例外地证实了话题性与明星相无法为她带来“伟大歌手”殊荣的事实。她可以从新人翘楚进化成身怀绝技的表演者，直至Icon级别的盖世女神，正如Lady Gaga，奖杯没少拿，但人们提起她，始终在理应最值得关注的“歌手”身份上虚晃而过。当然，把歌手当商标包装的明星之道近年来正火，Lana未必，不，一定可以杀出重围，自立门户，享受粉丝的簇拥。不过，时代最终需要的，还是随时张口，就能把人带入化境的歌姬，那些美丽的、直抵心灵的声音，才是歌手所能践行的无上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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